【Forth×Beam】前度 03
*分手再遇，FB微MK
*OOC慎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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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上午忙得几乎脚不沾地，Beam回到科室的时候只觉得头晕脑胀。
他一进门，就疲惫地把自己整个人扔进椅子里，后腰却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。Beam 把手伸进口袋里，摸出颗粉红色的糖果来。
一看到它，就想起病房里女孩子明妍的笑脸。她的确和粉红色很相衬，也很招人喜欢。
Beam把糖果举到眼前，发起了呆。这个牌子的糖果一向以华丽和甜蜜作为主题，价格也不菲。
可惜他一向不爱吃甜的东西，对着精致的糖果砸吧了一下嘴，却觉得没有一点欲望。
他只觉得喉咙口发酸，难受得他几乎想咳嗽。
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，无非是知道了Forth和他照顾的女孩大概是比较亲密的关系。
应该说，空白了这五年，他居然一直都没有想过Forth如果有了女朋友会是什么样子，这才是最奇怪的。
像是在潜意识里，自动把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埋藏于深处。而现在，却不得不零星地挖掘了出来。
Beam烦躁地把手指覆在脸上，长舒一口气。
他不知道自己在患得患失什么，如果真的深究，理由未免有些可笑。
直到他几乎要把脸埋进掌心里时，门口传来几下敲门声。从手指指缝中看过去，护士小姐疑惑地看着他，提醒说一下手术快要开始了。
Beam愣了愣神，连忙定了定神往外走。
下午一点的医院走廊显得很是安静，只有拐角处传来细微的声响。
Beam只顾着低头系好自己白大褂的扣子，等他走近时一抬眼，才发现不巧看到了自己刚刚想着的人。
Forth拿着病房的暖瓶，正弯着腰在饮水机盛热水。但是他好像心不在焉，修长的手指搭在开关上，眼神却在放空。
Beam一开始只想简单打个招呼，走近了才发现，对方手中的暖瓶早就盛满了，不断地有热水从瓶口溢出，冒出大团蒸气来。
他连忙小跑着上去，拧上开关，下意识拽起对方已经放下瓶子的双手。
指节分明，有些发红，好在没有烫伤。
Beam确定无恙，才怒气冲冲地抬头，“你刚刚在干什么，好端端地发什么呆？”
Forth反应过来，笑了一笑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，“抱歉，我……”他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脸色，讪讪地没有往下说。
Beam却不由得联想起了Forth上午在病房里的场景，误会了他的欲语还休。
“你是在担心你…女朋友的手术吗？”
他停了停，只觉得说出那个词的时候，喉咙口干涩得厉害。
“我上午问了一下，她只是小手术，类似于微创，消除病变组织就没事了，你不要担心。”
“她不是我女朋友，她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，”Forth像是蓦然被提醒了，反应很快地接话，“我刚刚没和你说明白，是因为我……刚才烟瘾犯了，整个人有些难受。”
Beam站在那里愣了愣神，有些消化不了信息量。
……普通朋友？烟瘾？
大概是中午没休息好，他只觉得杂七杂八的信息在大脑里翻滚。千言万语涌上心头，最后下意识挤出口的，还是那一句，“你怎么，最近又在抽烟？”
Forth像是担心他会生气，无奈地苦笑一声，“是啊，之前明明是戒了的，但是……”
——但是后来，他不知道要为了谁戒烟。
——他大概没有想过向来独立的自己，会在那些日子里感受到那么深的孤立无援，以至于又要依赖烟草给自己慰藉，甚至比以往抽得更凶。
可是他看到Beam时，还是条件反射地想隐瞒掉这个事实，即使他已经没有再监督的意思。
Beam 皱起了眉头，想要开口，却又忍了忍，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警告道：“医院不能抽烟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Forth笑了笑，但看上去还是很疲惫的样子。
“实在不行的话就分散一下注意力。”
Beam像是想到了什么，顺手在口袋里掏出了打量了一上午的粉红色糖果，放在对方手心上。
——正好他也不想再看到这个糖了。
Forth攥紧了手中的糖，看着Beam扭头就要急匆匆离开，耳根却是红的。他突然出声。
“Beam。”
Beam一顿，还是站住了脚步。
“我想说，那个女孩子身边没有其他家属，这种情况下万一出现意外，最好是能够授权别人决定手术签字，我只是作为朋友想多帮些忙。而且，她的父母和亲戚们都没有过来，是因为……”
Forth像是掩饰什么，轻咳了一声，“……是因为，她是被养父母领养的，她什么都不愿意和他们说。”
——“我从来都不觉得他们会陪在我身边……”
女孩握着听筒和他断断续续哭诉的时候，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重重锤在胸口上。
——“不用怕，我会永远在你身边。”
他曾经这么珍而重之地对另外一个人说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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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术灯熄灭时，已经是黄昏时分。
Beam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，看到家属们还围着主刀医生说着些什么，明晃晃的走廊灯光把他们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像是一团紧张的情绪具象成的样子。
他没工夫仔细听，只知道晚上还要监护病人的术后情况，自己还没办法回家休息。
手术室里的空调似乎把他一身的汗变得冰冰凉凉的，贴在后背上很是难受。除了这个，他现在已经饥肠辘辘，却觉得手脚疲惫得一点东西也不想吃。
一天下来似乎接触了太多的东西，工作的时候他强迫自己集中了所有注意力，一到闲暇时分，大脑里才像是被扯出一个口来一样，强迫性地涌入了各种各样的其他情绪。
下午Forth说的每一句话，现在像是一台没有间断的播放器一样在他脑海中循环。
一直到他走回科室，摊开空白病历，拿着笔写了几个字时，那些话语才逐渐地随着身体的疲劳，缓慢地减退了。
他很困，上下眼皮都在打架。
如果是过去，他大概会很怀念一个温暖的肩膀。
像是没头没脑地想起这件事的瞬间，他就沉入了深深的睡眠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Forth走进科室的时候，Beam正在一地落日的余晖中睡得正香。
他把头搁在座椅上，细碎的头发被夕阳染得金黄。手里还拿着笔，眼睛却是紧紧地闭着。
Forth放轻了脚步，一点一点走近过去，连呼吸都屏住了。
他想，Beam和以前不一样了。
过去他是个浅眠的人，每次睡觉最喜欢把全身蜷作一团，根本不会像现在一样，轻而易举地就睡着。
Forth低下头，看着对方毫无防备的侧脸。Beam的呼吸轻柔地拍打在他脸上，他一动不动地凝望着他眼睫毛投射出的细小阴影。
我很想——
很想你——
即便是灵魂翻滚咆哮着，他还是想尽可能轻地、温柔地，
想要……
“——你在干嘛？”
他猛地抬起眼睛，看到Kit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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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1. B养父母的梗，原著演化而来
Ps2. 想到姐妹妻子什么的，我是这样的人吗，
都说要，看我，纯真的，眼睛，了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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